1938年7月5日,范曾出生于江苏省南通市的一个诗书世家。据他自称其家谱中记载,其先祖可上溯至北宋范仲淹,甚至一直可追到秦朝,他是项羽的第一谋士范增的后裔。这从范曾的名字跟范增那么相似就可以看出来。
范曾,字十翼,号“抱冲斋主”。这字号很不一般。“十翼”的意思是十个翅膀,比一般的“双翼”强的太多了吧;“抱冲”出自成语“抱冲寡营”, 唐朝大诗人韦应物有诗曰:“守默共无吝,抱冲俱寡营”,意思是为人要少思虑、少钻营,保持心安体静,则有利于养生。范曾用此号明面上很明显的是要展示自己追求清心寡欲之意。至于他是不是在实际行动上真的是清心寡欲,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据范曾自说,其幼有神童之才,4岁上幼稚园,在南通儿童智力比赛活动中,朗诵《岳阳楼记》《木兰辞》,获得特等奖第一名。5岁上学后一直品学兼优,而且对画画很有天赋。13岁便昂然加入南通市美术协会,已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小画家了。
范曾17岁考入南开大学历史系,19岁时转学至中央美术学院。有幸成为国画大师蒋兆和、李苦禅、李可染、郭味蕖、黄永玉等人的学生。尤其是黄永玉、李苦禅对他十分器重和信任,无微不至地关心栽培教导他,竭尽全力地推荐支持鼓励他参加重要项目活动交流,创造机会让他崭露头角。
范曾在画画上确实有些天赋,从30岁开始便创作了不少传世作品,比如,《毛主席在湖南农民运动讲习所》《鲁迅小说插图集》《苏子吟啸图》《竹林七贤图》《梦游天姥图》《广陵散》等;书法作品也不少,比如《水泊梁山记》《行书李义山诗》等。
范曾的一生也饱受争议,颇为一些名人雅士以及大师级人物的不屑一顾,甚至相当鄙视厌恶他,尤其是在人品上对他颇有微词。有学者说:郭沫若投政治的机,范曾则投郭沫若的机。
比如,1962年郭沫若写了历史剧《文姬归汉》,时年24岁的范曾正要从中央美院毕业,于是灵机一动,决定以《文姬归汉》为题材创作一幅画作为自己的毕业作品。颇下了一番功夫,画得也确实不错,但是画完后他并不满足,想请人画龙点睛提升境界。于是他打听到了时任中国文联主席的郭沫若同志住处,日夜蹲守在其门前,待郭沫若回家时拦住汽车送上自己的画作。郭沫若看到这个年轻人画的画作,跟自己的剧作是同一个题材,而且画得还相当不错,于是就诗兴大发,在范曾的《文姬归汉图》上题了一首诗并落款。
范曾大喜过望,自己的画配上文坛泰斗郭沫若的诗,留上老郭的大名,这下自己想不出名都难,顿觉身价倍增,于是将此画拿到学校到处显摆,并准备参加毕业展示,让自己“一夜成名“。
然而他的举动令他的老师蒋兆和与系主任、著名画家叶浅予都大为不满,认为他这是攀龙附凤,投机取巧,目的不纯,“靠名人光芒愚弄观众,虚抬自己的可耻行为”,不想让他参展。最后经黄永玉与李苦禅多次说情与多方协商后,校方才同意范曾的《文姬归汉图》参展,但是参展时必须把郭沫若的题字盖住。
当时的范曾名不见经传,郭沫若给他题诗之后便早已经忘记他了。但是范曾为了能够继续攀附郭沫若这棵大树,开始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穷尽一切办法,极尽阿谀谄媚奉承谦卑之态,讨好郭沫若的长子郭汉英之妻谢贝岭,每次碰面都称她为“恩姐”,弄得人家很反感他。不光是谢贝岭,只要是郭沫若家的人,范曾都是摇尾乞怜的巴结跪舔,比如对郭沫若的其他子女等。
范曾从美院毕业后,面临分配工作问题。于是他又瞄上了文学大师沈从文,不断给沈从文写信求助。在信中范曾甚至动情地说,有一回“梦见沈先生生病,连夜从天津赶来。”这份表白岂能不令沈从文感动?于是厚道的沈从文就热心为之联系疏通,帮助他进入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当了自己的助手,为编著中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绘插图。
当时两人感情甚笃,范曾对沈从文老师相称,沈先生对范曾也是呵护有加。发觉范曾生活有困难时,沈从文曾连续半年每月从个人薪资里拿出20元资助他。
1962年的北京,历史博物馆的画室里,24岁的范曾正伏案绘制古代服饰图稿。他的笔触精准利落,线条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练——这份技艺,正是拜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所赐。沈从文站在画架旁,目光温和而专注,时而伸手调整衣纹的弧度,时而低声讲解商周时期的织造工艺。这对相差36岁的师徒,此刻的默契仿佛春水映月,浑然天成。谁也没想到,短短四年后,这幅画面会被彻底撕碎。
范曾与沈从文的缘分,始于范曾一场精心谋划的“自我推销”。1962年,这位中央美院的毕业生因恳请郭沫若为毕业作品《文姬归汉图》题词,被校方斥责为“追名逐利”。在走投无路之时,他托同学把自荐信送到沈从文的案头。信中的言辞十分恳切,甚至还提到“昨夜梦见先生病重,连夜从天津赶来”——这封充满戏剧性的信,最终叩开了历史博物馆的大门。
1962年,中央美院的年轻人范曾创作了《文姬归汉》,通过关系请郭沫若鉴赏题诗,郭沫若题了一首五言古风,并发表于《光明日报》。不料,范曾这幅“干谒之画”惹来了麻烦,美院领导在全校大会上点名批评他,“罪名”是追名逐利。当时正值毕业季,范曾担心失业找不到工作,在恩师黄永玉的牵线下,便给沈从文写了封信,表示想要到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沈从文爱才,让人事科到中央美院办理相关事宜,然而时任美院国画系主任的叶浅予不同意把范曾分配到中国历史博物馆,称范曾个人名利思想太重,转而推荐其他优秀学生。
范曾听闻此事后,一度心灰意冷,沈从文写信安慰,即便公家拿不出薪水,他本人愿意给范曾每月发工资。得到沈从文的承诺后,范曾写信更加频繁,有一次,天刚亮,范曾就来敲沈从文家的门,殷勤问候:昨晚梦见沈先生生病,我放心不下,连夜赶来。在沈从文的周旋下,范曾最终得以被分配到中国历史博物馆,从事古代服饰的临摹绘图工作。范曾的画稿质量不错,沈从文很欣赏他,经常邀请他和他的妻子到家中做客。
几年之后,正值“运动”初期,沈从文未能幸免,满墙的大字报,犹如风霜刀剑般逼人。让沈从文震惊的是,写大字报最凶狠的竟然是他曾经尽心帮助过的范曾,沈从文用了八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十分痛苦,巨大震动。沈从文撰文称,揭发我最多的是范曾,到我家前后不下十次,有几回还是和他爱人一同来的,过去有句老话说,十大罪状就足以置人于死地,范曾一下子竟写出几百条……
沈从文对这个年轻人的赏识并非偶然。当时的沈从文虽然已经从文坛转向文物研究,但始终保持着对艺术的敏锐。他需要精通线描的助手,而范曾的《文姬归汉图》虽然因题词事件引发争议,但也展现出其扎实的传统功底。更为关键的是,范曾表现出的“恭谨”与“热忱”,恰好契合了沈从文在孤独研究中对后辈的期待。在历史博物馆的日子里,沈从文对范曾的指导可谓倾囊相授。从战国服饰的纹样到唐代织锦的配色,从线描的“骨法用笔”到工笔重彩的“三矾九染”,沈从文将数十年的研究心得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范曾。范曾的《古代服饰画稿》系列,正是在这样的指导下完成的,其中不少作品直接被用于《中国古代服饰史》的插图。这段时期,沈从文甚至在生活上对范曾多有照料,托人送去衣物、书籍,就连范曾婚后居住的故宫仓库,也是沈从文暗中托人安排的。
时代洪流中的人性考验。1966年,一场政治风暴彻底改变了这对师徒的命运。当沈从文被贴上“反动文人”的标签,当历史博物馆的走廊里贴满大字报时,范曾的选择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据沈从文1977年致汪曾祺的信中透露,范曾在此期间罗列了他的“几百条”罪状,包括虚构沈从文家中举办“裴多斐俱乐部”、播放黄色唱片等。沈从文在一张未公开的大字报中写下“十分痛苦,巨大震动”八个字,字迹间透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笔墨化作利刃,师徒反目成仇。范曾对沈从文的批判,堪称一场“精准打击”。他深知沈从文最在乎的是什么——作为学者的尊严,作为文人的清白。在大字报中,他不仅虚构沈从文的“反动言行”,还将其描绘成“腐蚀青年”的罪人。这种攻击,直接击中了沈从文最脆弱的部分。而沈从文的反击,则显得克制而深沉。他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揭发我最多的竟然是范曾,这个我曾经视为知己的青年。”字里行间,没有怒骂,只有无尽的失望。当范曾宣称自己的创作获“中央批准”时,沈从文选择用沉默回应——这种沉默,比任何批判都更有力量。
两人的矛盾,在范曾的一幅画作中达到极致。当沈从文善意指出范曾所绘屈原像的服饰错误时,范曾竟大发雷霆,指着大恩人沈从文的鼻子大骂:“你那套过时了!我这是中央批准的,你滚到一边去,靠边站!”这场冲突的爆发,看似突然,实则早有伏笔。范曾对名利的追逐,早在求学时期就已显露——为得到郭沫若题词而守门多日,因题词事件被美院领导批评“投机”。而沈从文对艺术的纯粹追求,与范曾的功利主义,在当时的政治运动中成为试金石,范曾的选择,既是个人的“自保”,更是其人生价值观的彻底暴露。
范曾指着沈从文的鼻子呵斥怒骂:“你过时了,早就没有发言权了!滚到一边去!靠边站!”这一幕,被沈从文的长子沈虎雏记录在口述史中。对于一生以“传道授业”为使命的沈从文而言,没有什么比“弟子背叛”更痛心的了。晚年的沈从文,对范曾彻底保持沉默。他在给《中国现代作家传略》编辑组的信中写道:“帮人忙却帮出个现代中山狼。”
而范曾在自辩文章中承认批判事实,但归咎于时代压力:“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是大家同样无一例外在运动中颠簸所导致的。”沈从文在文革后重新回到研究岗位,凭借《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奠定学术地位;范曾则凭借政治投机与艺术天赋,成为画坛“大师”。两人的艺术道路,从此分道扬镳。沈从文:纯粹的学者,悲悯的师者。沈从文对范曾的评价,始终带着一种“爱之深,责之切”的痛楚。他在信中写道:“范曾到历史博物馆十年,还学不到百分之一,离及格还早。”这种严厉,源于他对艺术传承的执着。作为学者,沈从文的纯粹与执着,使他无法容忍弟子的功利与背叛;作为师者,他的失望与沉默,更彰显其人格的高度。
范曾,天才的画家,备受争议的“大师”。范曾对沈从文的批判,暴露出其性格中的矛盾。他曾在《忧思难忘说沈老》中忏悔:“写大字报虽事出无奈,但如今每每想起此事,总是一阵阵内心愧疚。”但这种忏悔,始终带着“时代逼迫”的辩解。他的艺术成就无可置疑,但其对名利的追逐、对恩师的背叛,也让其“大师”称号始终充满争议。两人的恩怨,本质上是艺术理想与现实功利的碰撞。沈从文代表的是传统文人的风骨与坚守。沈从文与范曾的恩怨,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艺术传承中的光明与阴影。沈从文用一生守护的是文化的根脉;范曾用争议换取的是时代的声名。两者所走的道路截然不同。正如沈从文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中所写:“服饰是文化的表象,文明是精神的底色。”
中国步入文艺震荡时期,沈从文遭受打击。诸多热血青年不明真相,糊里糊涂地去揭发他人、伤害他人,张贴大字报等,以此搞臭别人的名声。沈从文就常被贴大字报。但令他震惊的是,写大字报揭发、陷害他最多的竟然是他的“爱徒”范曾。
范曾背叛了他的三位恩师:李苦禅、沈从文、黄永玉,踩着他们往上爬。黄永玉作为范曾在中央美术学院的老师,与范曾甚至互骂了半个世纪。沈从文是中国现代著名的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范曾年轻时,为了调到国家历史博物馆工作,常给沈从文写信。有几回,天刚亮,范曾就等在沈从文家门口,谋求拜访,还称梦见沈从文生病,于是焦急地从天津赶来,对沈从文关怀备至。后来,沈从文帮范曾进入历史博物馆工作,那时范曾称沈从文是自己学业和事业上的榜样。然而,从1967年起,范曾写大字报揭发沈从文,这让沈从文大为震惊。据陈徒手在《午门城下的沈从文》中记载,范曾称沈从文“头上长脓包,烂透了……”,沈从文得知范曾竟然攻击自己,感到非常痛苦、极为震动。据沈从文书信所述,“揭发我最多的竟是范曾”,范曾写的大字报“说是丁玲、萧乾、黄苗子等,是我家中经常座上客,来即奏爵士音乐,俨然是一小型裴多菲俱乐部”,总的罪状有“几百条”,写满“12大张纸”。范曾本人也承认写过批判沈从文的大字报,并表示懊悔。后来证实,范曾对沈从文的攻击,全是凭空捏造、信口胡诌的,让沈从文先生平白蒙冤。曾经全力支持、提携范曾,却被反咬一口,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老范年轻时的座右铭是:要想出人头地,先从身边最亲近的挚友与恩师下手……
当时范曾接连贴出12多张大字报,揭发沈从文的罪状达几百条。他举报沈从文的家就像“裴多斐俱乐部”,还编造说沈从文让家中女眷陪客人跳舞、放黄色唱片等。他甚至说沈从文:“头上长脓包,烂透了”等等。
沈从文得知后十分愤怒,还写了“读后感”:“十分痛苦,巨大震动!”后来沈从文在《致张兆和信》《致汪曾祺信》中提及此事,并认为范曾这人“为人阴险”,喜好“损人利己”,“业务上不够认真”等。
此后,沈从文很少公开谈论范曾。有一次范曾画了一幅屈原像,沈从文指出屈原服饰上的一些错误后,范曾大发雷霆:“你那套过时了,收起你那套学问,我是上头批准的,你靠边吧!”
后来范曾写了《我与沈从文的恩恩怨怨》和《自传》,大体也都承认了这些事,不过他辩解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是大家同样概莫能外地在层出不穷的运动中颠覆所导致的。”把责任推给了那个时代。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范曾与大师李苦禅之间的“恩怨情仇”。同样,范曾也背叛了他的恩师,国画大师李苦禅。著名画家李苦禅逝世前,也给出了相同的评价:“没有范曾这个学生,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李苦禅是近现代写意花鸟画宗师,齐白石的弟子,以雄浑拙朴著称,为人耿直重义,坚守传统文人风骨,几乎家喻户晓,是深受全国人民喜爱的书画大家。范曾是李苦禅在中央工艺美院任教时的学生。李苦禅评价范曾,为人张狂狡猾,见风使舵,贪财好色,利欲熏心,唯利是图,贪得无厌,阳奉阴违,表里不一,一生都是有奶便是娘,没有原则底线,不安分守己,一直饱受争议。
在范曾早期的学生时代,才华出众,深受李苦禅的看重,并多次为他的画作题字,或者与其合作绘画(如1962年合作的《荷塘鱼鹰图》),还推荐其参与重要绘画题材的创作项目。范曾起初对李苦禅极为敬重,称其“恩师再造”,并多次在发表的文章中赞扬老师的艺术造诣和品德。范曾后期的绘画风格转向工细流畅,开始注重文学性在绘画中的表达;而李苦禅则坚守大写意的“金石味”和笔墨精神,李苦禅认为范曾的画面“巧而少拙”,偏离传统写意的内核。在性格方面,李苦禅为人憨厚低调,范曾则擅交际、重名利。李苦禅觉得范曾“过于精明”,对其热衷自我宣传的行为极为不满。
1983年李苦禅病危时,家属邀请范曾探望,范曾却冷漠拒绝,坚决不去。后来,据李苦禅大儿子李燕(现任清华大学教授)回忆,父亲临终前痛斥:“没有范曾这个学生,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啊!”此言论在艺术圈广为流传。范曾在自述中自圆其说,多次否认对老师的不敬,但李燕公开反驳,强调李苦禅的遗言属实。李苦禅与范曾的恩怨,是艺术史中一道复杂的裂痕。艺术家的笔能够勾勒历史,却难以描绘人心的深浅;师傅的名义好写,而恩义之重难以衡量。
李苦禅曾经对范曾极为器重,但由于范曾的人品和狂妄致使两人关系破裂,具体原因众说纷纭,但可以确定的是,李苦禅对他彻底绝望。在他去世前的弥留之际,李苦禅仍在痛骂范曾:“子系中山狼,得志变猖狂!”
李苦禅临终之际还宣称:“我没有范曾这个学生!”并且特意叮嘱子孙,自己死后不许范曾扶灵。1983年,李苦禅逝世之时,范曾前来参加葬礼,却遭到了李苦禅先生的夫人、子女以及弟子的阻拦。幸亏当时李苦禅的一位弟子,著名画家万兆元看到范曾在门外的窘态,才让他得以进入参加葬礼。
国画大师黄永玉也遭受过范曾的大不敬之举。黄永玉亦是范曾的老师,范曾在中央美院学习时,黄永玉正是他的版画课老师。毋庸置疑,黄永玉也早早发觉了范曾的才华,对他极为器重。但后来二人还是产生了矛盾。黄永玉看不惯范曾的张狂;此外,黄永玉是沈从文的表侄子,对范曾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阴险狡诈、投机钻营、阳奉阴违、以怨报德,冒犯沈从文之事,很有看法,于是两位画坛奇人互相争斗内耗了数十年。
范曾自吹是500年才出一个的天才,宣称绘画水平已超越大师境界,能与八大山人相媲美。对于自己的书法作品,他曾说:“就我个人的书法而言,我想用杜甫形容李白的诗‘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来形容我的字比较恰当……可以说字如其人。”他的意思是,他的书法也是天下第一了。因为“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这两句诗的前两句是:“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
范曾那些令人震惊三观的往事,还包括他和恩师黄永玉从莫逆之交到几乎拳脚相向。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范曾与黄永玉的名字如同两颗闪耀的星辰,既照亮过彼此的创作道路,又因性格与观念的碰撞,在艺术界掀起过轩然大波。他们的故事,始于才情相惜的师徒情分,陷于时代洪流中的立场分歧,终于岁月沉淀后的淡然释怀,其间的恩怨纠葛,堪称一部充满戏剧性且富有深刻启示的艺术传奇。
1957年,在中央美术学院的画室里,23岁的范曾从南开大学历史系转学而来,与32岁的黄永玉相逢。当时的黄永玉已是版画界崭露头角的新秀,其作品《阿诗玛》以独特的艺术语言震撼画坛;而范曾则凭借郭沫若题词的《文姬归汉图》初展国画天赋。两人的相遇,恰似“惺惺相惜”的写照——黄永玉欣赏范曾对艺术的执着与灵气,范曾则钦佩黄永玉的才华与洒脱。这段师徒情谊的升温,离不开黄永玉对范曾的悉心教导。他不但在绘画技法上倾囊相授,而且在生活细节上也尽显关怀:当范曾的父亲前来探望时,黄永玉连“尿罐都准备好”了,生怕老人行动不便。
这种超越师生的情谊,在当时的北京美术界传为美谈,两人被视作“莫逆之交”的典范。然而,这段看似美好的关系,却在时代浪潮的冲击下渐渐产生裂痕。真正让黄永玉对范曾心生不满的,是20世纪60年代末的一场运动。当时,沈从文——这位黄永玉的表叔、范曾曾虚心求教的前辈,陷入困境。据公开资料显示,范曾在此期间一反常态,忘恩负义、阴险狡诈、投机钻营、阳奉阴违,坏事做尽、以怨报德,立马跳出来,以“中央派来的工作组成员”的身份,对沈从文进行冷酷无情的批判打击,罗列其“数百条罪状”,甚至指责他“牛鬼蛇神、有严重错误”。这一行为,彻底撕裂了黄永玉与范曾的关系。对黄永玉来说,沈从文不仅是亲人,更是他文学与艺术道路上的引路人。范曾的“背叛”,让他看到了这位昔日爱徒性格中潜藏的“狂妄”与“投机”,成为两人关系破裂的关键因素。
于是两人彻底决裂,以笔墨为武器公开互相讥讽。两人以画作与文章为武器,展开了一场长达数十年的“笔墨之战”。范曾的批判:从艺术到人品的全面否定。范曾对黄永玉的攻击,可谓“毫不留情”。在《蝜蝂外传——为黄永玉画像》这篇万字长文中,他直指黄永玉的国画“尚未入门”,批评其作品“呆板写实与荒率变形,既无色彩亦无线条”;更将矛头指向人品,称其“寡情薄义、政治投机”,甚至以“蝜蝂”这种贪得无厌的小虫作比,讽刺黄永玉“欲壑难填”。
最具争议的是范曾创作的《无赖有感》:画面中,一个洋人牵着一条叼骨头的狗,狗身上写着“天荒野谭”。这幅画被普遍解读为对黄永玉的侮辱——狗象征其“奴性”,洋人则暗示其“崇洋媚外”。范曾还特意配文:“我忍耐着,一月月、一年年地忍耐着,黄永玉以他那毒戟般的心灵、蛇舌般的刀笔,向我一次次地攻击、刺伤和宰割。”
他为黄永玉画了一幅画:画中,一个人面容猥琐,戴着山姆大叔式的帽子,叼着一个大烟斗,肩上扛着一支巨大的笔当扁担,上面挂着几个小桶和提包。此人屁股下还吊着个狗尾巴。题图文字为:“蝜蝂外传——为黄永玉画像”。
范曾还写了一篇万字长文《蝜蝂外传——为黄永玉画像》,怒怼黄永玉,说他人格矛盾,寡情薄义,政治投机;说黄永玉这个山里人,灵魂丑恶,就像小爬虫蝜蝂一样,爬行的时候,遇到什么东西都拼命往身上背,直到把自己压死为止(蝜蝂是柳宗元《蝜蝂传》中描述的一种虫子)。自此,二人矛盾加剧。
在一次朋友聚会中,范曾与黄永玉师生二人不期而遇。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要不是被朋友拉开,两人说不定就打起来了。黄永玉和范曾的互掐,成了画坛的一桩公案。
黄永玉的反击:幽默与犀利的四两拨千斤。面对范曾的咄咄逼人,黄永玉的回应更显“江湖智慧”。他没有选择长篇大论的辩解,而是以画作传达态度:当范曾自称“五百年出一个的人才”时,黄永玉颇不以为然,于是就画了一幅画,画中一人斜着眼,右手食指向一边指着,极为传神。画上题字为:“你他妈又吹”。当然黄永玉并没有说此画特指谁,随便你猜。黄永玉画《你他妈又吹》,以粗犷的笔触与直白的标题,讽刺其自大;针对范曾的《无赖有感》,黄永玉创作《鸟是好鸟,就是话多》,画中鹦鹉学舌,配文“鸟是好鸟,就是话多”,暗讽范曾聒噪;甚至在范曾扬言“打人”的北京饭店冲突后,黄永玉画《人骂我,我亦骂人》,以自嘲的方式化解尴尬。
黄永玉的回应,始终保持着一种“举重若轻”的洒脱。他曾公开表示:“范曾我不喜欢他,但在这点上我们是一致的”——这里的“点”,指的是对艺术传统的坚守。这种“可以不喜欢你,但尊重你的艺术立场”的态度,与范曾的“全面否定”形成鲜明对比。进入21世纪后,两位艺术家的关系逐渐缓和。2008年,在一场公开活动中,老师黄永玉胸怀宽广不计前嫌主动与范曾握手,这场持续数十年的恩怨,终于在恩师黄永玉的主动让步下画上句号。
晚年的黄永玉,在接受采访时谈及范曾,只是淡淡地说:“我不喜欢他”,再无激烈的批判;而范曾也不再提及对黄永玉的攻击,将更多精力投入创作。这种和解源于黄永玉大师对人生境遇的豁达。正如黄永玉所说:“一个人写了一辈子小说,写得好不足为奇,写得不好才真叫奇怪呢!”艺术如此,人生亦然。两位大师的恩怨,最终超越了个人好恶,成为时代背景下艺术家性格与命运的缩影。
在爱情婚姻方面,范曾被诟病的事情更多。他一生共有四位妻子。第一任妻子叫林岫,两人是一见钟情式的爱情,这样的爱情往往难以长久,结婚5年后便离异了。范曾与第一任妻子林岫,二人系同校师兄妹。林岫不但是范曾的初恋,在文学艺术领域亦有颇高造诣,是一位才华出众的书法家。二人恋爱之时正值青春年少,又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很快便组建了家庭。然而,随着时光的流转,生活的繁杂以及理念上的差异渐渐凸显出来。在当时的文化敏感时期,范曾的发妻(林岫)戴着红袖章从天津奔赴北京,张贴大字报揭发他曾有不当言论。于是范曾被抄家,二人也从相知相恋走向恶语相向。最终,这段持续了五年的婚姻以离婚告终。
离婚之后,林岫还曾评价范曾的书法为墨水的堆砌,毫无雅致之感。范曾与林岫没有合影留存,但从林岫的旧照能够看出,她是一位传统且美丽的女性。林岫于范曾而言,更似青春时期的一段美好回忆,是他的白月光。但因现实的无奈与理念的不合,他们未能相伴一生。这段感情虽然短暂,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或许也曾对这段逝去的感情抱有遗憾。
在范曾落魄之时,有一人陪他走出困境,此人便是范曾的第二任妻子边宝华。边宝华是范曾在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的同届同学,也是一位工笔画画家。当时二人一同被分配到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才有了交集。但那时二人都有各自的婚姻生活,并无太多交流。数年后,第三者闯入边宝华的家庭,破坏了她的婚姻。边宝华流着泪,抱着小女儿住进了集体宿舍。恰逢此时范曾也与妻子分道扬镳,边宝华听闻范曾的事情后对他产生了同情。
二人因“被背叛”的经历而惺惺相惜、互相帮扶,看到他一贫如洗,她为他缝衣服、做助手,为他倾尽所有。就这样,范曾的创伤渐渐被抚平,也渐渐爱上了这个有才华却甘愿为自己放下画笔的女子。他们达成一致,共同组建了家庭,是名副其实的患难夫妻。婚后,他们的生活也曾有过幸福美满的时光,还育有一女,一家三口的生活看似平淡而幸福。
从他们二人的合影中,能够感受到曾经那份浓浓的爱意。范曾笑得眉眼弯弯,边宝华则羞涩地抿着嘴,宛如被人触碰的含羞草。边宝华与范曾的感情,建立在共同的艺术爱好之上,又有患难与共的真情实感,堪称当之无愧的灵魂伴侣。尽管在生活的磨砺下,他们的感情逐渐变得脆弱,最终走向破裂,但他们相互扶持、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依旧是范曾感情经历中最精彩的部分,女儿的存在更是他们曾经感情的见证。
然而,二十年的灵魂羁绊敌不过一眼万年的心动瞬间。他们的感情裂痕竟还与范曾的下一任妻子张桂云有关。据说,范曾在穷困潦倒之际曾得到须遵德的大力支持与竭诚帮助,二人逐渐成为至交好友。但当他到好友须遵德家中蹭饭时,无意间看到了当时已为人妻的张桂云(后改名楠莉),顿时一见钟情。他色胆包天、欲火中烧,全然不顾自己的家庭责任与朋友情义,开始私下里不择手段地追求勾引好友须遵德的妻子张桂云。正所谓贞节妇人也怕死皮赖脸的无赖汉,居然真的被他如愿以偿得手了。
他瞒着须遵德给其妻子张桂云递了数百封情书,还趁他上班时爬楼梯去找张桂云幽会偷情,连电梯都不坐,只为掩人耳目。张桂云刚开始的时候义正言辞地拒绝,但是终究还是未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也慢慢沦陷其中,不能自拔。后来,范曾和张桂云的事情彻底暴露,须遵德气得甩手离婚,连孩子的抚养权都不争。然而边宝华那边却不愿意相信自己第二次被背叛的事实,坚持不放手。
这时,范曾全然不顾,带着张跑到了巴黎,逼边宝华做决定。最终,范曾成功离婚,与须遵德的妻子张桂云在法国成婚,婚后范曾还为她改名为楠莉。从此,楠莉成为范曾背后的女人,她全心全意照料范曾的生活起居,包揽家中大小事务,使范曾能够全身心投入艺术创作。除了在生活上给予范曾关怀,她在精神上也与他高度契合。她理解丈夫对艺术的追求,并且始终支持着他。在范曾创作时,她会静静地在一旁陪伴,给予他鼓励和建议。当范曾遇到创作瓶颈时,她会耐心地倾听他的烦恼,与他一同探讨解决的办法。在他们携手走过的四十年里,楠莉与范曾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第二任妻子边宝华,是他中央美术学院的同学。边宝华为支持范曾的事业付出了很多,她常常身兼数职,甚至眼睛都险些累坏了。为了不耽误范曾工作,即便是生孩子,也是她独自去医院的。婚后,两人育有一女范晓蕙。
但是这段婚姻也极为短暂,因为范曾很快就因太过花心,又勾搭上了挚友须遵德的爱妻张桂云,这一点最遭人诟病。要知道,张桂云跟他一样,也是有夫之妇,而且张桂云的丈夫还是范曾的挚友兼大恩人。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底线:朋友妻不可欺、兔子不吃窝边草,范曾都做不到。
20世纪70年代初,范曾结识了在文化部宣传队做演员的须遵德,两人交往密切,以兄弟相称。范曾尽管在文艺动荡期极力表现自己,进行政治投机,但仍然没能逃脱时代的影响,也一度一贫如洗,生活十分窘迫,曾在故宫旁边一个堆满废旧家具的仓库里居住。当时须遵德经常给他衣物和米面接济,像大哥哥一样悉心照料他。
然而范曾年轻时的座右铭是:要想出人头地,先从身边的朋友与恩师下手!范曾不择手段地登堂入室,勾引拐走恩人好友须遵德的老婆张桂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须遵德深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后来,张桂云又狠心地带走两个儿子,这如同割掉了须遵德的心头肉,使其精神遭受了极为严重的创伤,还患上了抑郁症,整天失魂落魄、精神恍惚。邻居们看他可怜,都说,老须命不好,娶个媳妇跟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朋友”跑了,还带走俩儿子,好好一个家,被折腾得妻离子散,搁谁能受得了。
拐妻之恨,夺子之仇,令老须难以咽下这口气。这还不算,不久须遵德听说,范曾已给两个须家血脉重新更名:一个叫范一夫,一个叫范仲达。老须听闻后,气得吐血。范曾不但破坏了他的婚姻,毁掉他的家庭,还夺走了须家血脉,如此奇耻大辱,令他怒发冲冠,真想去找范曾拼命,睚眦必报,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由于肝气郁结,积郁成疾,他很快便一病不起,人也变得瘦骨嶙峋,肝区剧痛,去医院检查,确诊为肝癌。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竭尽全力支持、帮助,待之如兄弟手足的“好友”,结果换来如此悲惨的下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肠子都悔青了,他说死后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如今,范一夫兄弟俩,一个创办“范曾艺术品公司”;一个在网上拍卖范曾美术作品,几乎垄断了范曾所有的经济命脉。有人说须遵德的这俩儿子是“卧底”,卧薪尝胆,替生父报仇雪恨。也有人说,他们兄弟俩是认贼作父,为虎作伥,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爹。
当年国家大办五七干校,须遵德与范曾同时被下放到湖北咸宁五七干校,成了难兄难弟。有一年夏天,二人休假回京,须遵德邀请范曾到他家吃饭,从此范曾认识了须遵德的妻子张桂云。范曾一下子被其美貌所倾倒,赞美对方“宛如春梅绽雪,秋蕙披霜”,并且一直纠缠不休。后来,他经常趁须遵德去外地演出的间隙,与张桂云秘密约会。为追求张桂云,范曾也是煞费苦心。当时须遵德家住14楼,范曾为防止开电梯的大妈看见他产生怀疑,总是直接从1楼爬楼梯到14楼的张桂云家。
范曾同张桂云一直保持了10多年的婚外偷情关系,终于在1988年彻底败露,二人同奔法国巴黎,终于在1993年范曾逼迫第二任妻子边晓华离婚成功。于是范曾便迫不及待地宣布同张桂云结婚,并将她改名为楠莉。婚后两人经常大秀恩爱。
“朋友妻不可欺”,范曾做得太过分了,况且须德遵在这件事上也不曾原谅他。范曾却恬不知耻地公开说:“我既爱江山,又爱美人,愿与相爱20年的楠莉共赴天涯。”
然而,范曾同楠莉并没有“共赴天涯”。2021年楠莉去世。
从他们的合影中就可看出,两人挨得很近,眼神里满是爱意与默契,那种深厚的感情是无法伪装的。或许他们二人真的是生理性的喜爱,也只有这样的爱意才能让他们相伴走过四十年的时光。2021年,张桂云不幸离世,这对范曾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他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很长时间都无法从失去爱人的痛苦中走出来。在他心中,楠莉的地位无可替代,她是陪伴他大半生的人,是他的心头最爱。但谁知,没过多久,楠莉的地位就被一位年轻女子取代。徐萌毕业于武汉大学,曾担任中国交通广播主持人。2024年4月,一份手写婚书宣告她与范曾成婚,成为老爷子的助手。
在楠莉去世后,范曾陷入悲痛孤寂之中,又加上轻微脑梗,他的艺术生涯举步维艰。而徐萌的出现,给老爷子的生活带来了新的生机。
她悉心关爱着范曾,陪伴他度过了那段艰难时光,助他走出前妻去世的悲伤,让他重新找回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这段经历或许让范曾在她身上看到了边宝华任劳任怨无微不至吃苦耐劳的影子,于是86岁的范曾勇敢追爱小50岁的女友徐萌,称两人结合为“艺林佳话”。
从他们公开的合影和视频中可以看到,徐萌总是陪在范曾身旁,对他关怀备至。在一些活动中,她会细心地为老爷子整理衣服,搀扶着他行走,尽显“娇妻”本色。可她的青春活力与范曾的成熟稳重始终形成鲜明对比,引得很多人质疑……
83岁高龄的范曾为此发文表达自己的悲痛:“自11月9日22时40分楠莉溘然长逝,痛彻肺腑的悲伤一直萦绕着我,望风垂泪,不能自抑。”
然而这位83岁老翁也并没有“不能自抑”多久,仅过了两年零5个月,在2024年4月10日,86岁的范曾再次高调宣布结婚了,女方是小他50岁的徐萌。于是,舆论哗然。当然有人拍手称快:范大师老当益壮,宝刀不老,重新焕发了青春啊!不过嘲笑的声音似乎更大,说他老不正经,86岁了还如此风流。
其实站在爱情自由的角度,范曾此举似乎也无可厚非,总不能因为人家年龄大了就剥夺人家爱的权利吧,再说,徐萌也是自愿嫁给他的,管得着吗?问题就出在范曾的这个结婚“官宣”上,他不但发了微博,而且还用他“如椽之笔”将此写就了一副书法作品,还指望这幅作品会成为传世不朽之作,身价过亿呢。这幅官宣的作品是这样写的:“爱妻楠莉故去近三载,最初缘悲痛孤寂,更由于轻微脑梗,致艺术生涯举步维艰。徐萌女士无微不至的关爱,使我身心全面康复。徐萌不唯关怀且鼓励我艺事长青,对中国优秀文化传统更作贡献,情深意笃,经我俩双方同研详究,愿永结连理,正式结婚登记。艺林佳话,此足徵矣。”
这份结婚声明或者书法作品用他特有的“范体”书法写就,且用的是专用彩笺,的确正规而精美,想必后世一定有人收藏,很有“文物”价值。然而,就是这幅作品却闹了大笑话。
通观全文,共110字,竟有两处错别字。其一是“举步维艰”写成了“举步唯艰”;其二是“情深意笃”写成了“情深谊笃”。如果这是小学生写的,倒也无所谓了,而范曾号称当代大儒,著名学者,书画超级大师,500年一遇的天选英才,闹这样的笑话就太不应该了。也许有人会说,用这两个错别字语义也通。但是“举步维艰”与“情深意笃”这两个词都是成语,既然是成语就不能乱改其中的字,这多有损老范自己所谓的“优秀文化传统”啊!
第二个笑话是,范大师这部作品犯了书法传统之大忌,即繁简体字混用。全篇声明,该用繁体的都用了,但是有两个字,即“举步维艰”的“举”字,和“关爱”的“关”字用了简体,令人难以理解。
难道是范曾大师不会写这两个字的繁体(这俩字的繁体笔画确实比较多)?这也不可能呀,况且此文中的“关”字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关怀”的“关”,就用了繁体,而到“关爱”时,这个“关”却简化了。那么唯一的解释是,老范笔下偷懒了,呵呵。
第三个笑话是,文中的最后一句:“艺林佳话,此足徵矣”。自己86岁再娶娇妻,是不是艺林佳话,恐怕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吧?这总得是后人给他评价才是。很多事情不是你一厢情愿的,你说自己很牛你就真的很牛了?你说是佳话就必须是佳话了吗?在不少人看来,这很可能不是“佳话”,而是个笑话。范曾这人不能说水平不高,问题就在他太高估了自己,太狂妄了。
盛达优配官网-炒股配资平台技巧-正规配资门户网站-西安股票配资平台提示:文章来自网络,不代表本站观点。